莫非此前种种,当真皆是伪装?
他目色愈深,按下此等心思,低声问:“霍煊、霍琼今在何处?我何时能见他们?”
没有具体的日期,他实在心焦难熬。
楼喻诧异:“你在问我?”
身为座下第一狗腿,冯二笔立刻提醒:“这是殿下!”
霍延垂眸:“恳请殿下见告。”
“他们今在王府住下,”楼喻瞧他着实可怜,索性不再吊胃口,“咱们年前便可回府,你不必忧心。”
霍延暗松一口气,心里刚生出几分感激,却听楼喻道:“礼尚往来,方能有始有终。”
言外之意,我给你承诺,你也得投桃报李。
霍延抬眸:“你想让我做什么?”
自来田庄后,除了挖掘粪坑、教授马术,楼喻就没再吩咐他任何事。
霍延冷眼旁观,虽楼喻所作所为似乎皆是义愤之举,但细细品鉴,便知他有迹可循,实非莽撞。
如此心有成算之人,留下自己,绝非仅仅为了羞辱。
楼喻明眸一弯:“府兵惫懒多年,战力衰颓,李树虽有几分本领,却难堪大任。如此一来,王府安全难以保障。”
他厚着脸皮:“我需要你教授李树等人武艺。”
霍延出身贵胄,敏锐洞达,硬是从楼喻话中品出几分玄机。
旁人或许只当楼喻忧心王府安全,霍延却窥出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怔愣几息:“我教。但学得如何,与我无关。”
霍家没有武艺不外传的观念,且霍家的本领,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的。
杨继安眼睛乍亮,“我也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