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关重大,冯三墨亲自前来。
他身着玄衣,面容沉静,只身入营,丝毫不见露怯。
程达见他不过少年,不由自主皱起眉,不是说信使吗,怎么来了个奶娃娃?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他粗声粗气问道。
冯三墨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在下冯三墨,奉庆王世子之命,前来与程将军商谈运粮一事。”
运粮?
程达瞬间来了精神,哈哈一笑,“冯小兄弟不如坐下详细说说。”
冯三墨依言坐下,瘦削的身板看起来弱不禁风,轻易让人卸下心防。
程达和副将皆放松下来,等着他说运粮的事。
“从去岁开始,不少吉州灾民逃往庆州,有因雪灾逃难的,也有因蛮人劫掠南下的,殿下见此,心中甚忧。”
程达不认识庆王,更不认识庆王世子,不由问:“他忧什么?”
冯三墨道:“忧蛮人南下。若是吉州有失,庆州唇亡齿寒。”
“说的什么糟心话!”程达怒道,“他是瞧不起老子吗?蛮人要想南下,得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
冯三墨神色不变,反问:“若是吉州断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