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信几人:“……”
楼荃抿唇笑了笑,眼眶微红。
阿弟真的长大了,会照顾人了。
楼喻又对谢策道:“大姐夫,我知道你公务繁忙,可你也得多多看顾阿姐呀。你看你,这般高大威猛,还不是阿姐照顾得好。”
侯夫人:“……”
这难道不是她养大的儿子吗!跟楼荃有什么关系!
谢策板着脸道:“你姐吃不胖。”
“没有呀,我记得阿姐还在闺中时,比现在富态多了。”
楼喻忧愁地叹口气,“阿姐,你清减了这么多,我回庆州后,如何同父王母妃交待?”
谢信:那你恐怕回不去了!
楼荃微微一笑:“阿弟,我很好,你别太担心,也别叫父王母妃担心。”
“我知道了。”楼喻应了一声,开始低头扒饭。
谢家三人被晾在一边,尴尬得啥也说不出来。
膳堂突然安静下来,气氛一时有些沉凝。
忽然,楼喻将碗筷一放,当着谢家人的面,沉叹一声:“侯爷,多谢款待。”
谢信心惊肉跳,这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殿下可是对饭食不满意?若是不满意,我再吩咐厨房为殿下专门做菜。”
要不是为了脸面,侯夫人大概会当场翻白眼。
嫌弃这嫌弃那,等皇上削藩后,看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楼喻捂脸道:“没有不满意。只是……一想到阿姐这四年的辛苦,我就有些难过罢了。”
谢家三人:“……”
反正就是在说他们侯府对楼荃不好呗!
楼荃虽欣慰阿弟关心她,却也明白轻重,遂温柔道:“阿弟,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你若真的好,何故大姐夫连庶子都有了?”楼喻眼眶微红,“我方才换衣服时,不小心听见府上杂役说的,莫非我听错了?”
谢策面露难堪。
谁也不愿意被人指控院中私事。
侯夫人适时开口:“殿下有所不知,你姐姐身子弱,怎么补都长不胖,大夫说她身子虚,诞子艰难。你姐夫乃侯府嫡长,自要承担延续香火的重任。”
楼喻可没有绅士风度:“若我没记错,夫人亦是婚后五年才生的姐夫罢?难道侯爷不是嫡长,不需要延续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