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言简意赅,将事情全都交待清楚,而后道:“我私自带回一千五百人,还请殿下恕罪。”
楼喻摆摆手,“不怪你,这也是我之前考虑得不够周到,没想到宜州连看押俘虏的能力都没有。我正好缺劳力,你带回这么多人正正好。”
若是领兵打仗的,连如何处置俘虏的魄力都没有,那还领什么兵打什么仗?
楼喻只要军队的最高领导权,他不懂军事,不会随便指手画脚。
只要军队服从他,将领听命于他,他就可以给手下人最大的发挥空间。
至于背不背叛这种事,想多了纯属庸人自扰。
别人要是想背叛,再如何都会背叛;要是不想背叛,那又何必去猜疑?
他眼下信任霍延。
霍延垂眸浅笑,问:“剩余一千五百人,该如何?”
楼喻沉思几息,道:“送一部分去吉州挖煤石,其余留在金雀岭挖黄铁矿。”
边军那么多人,量那些人也不敢随便乱跑,正好省去边军自己挖煤石的工夫。
程达肯定乐意接收。
“挖煤石?”霍延问。
他不在的时候,这人又办了什么事?
楼喻便将刘康求助一事讲给他听。
霍延听罢,心中着实佩服。
刘康是突然来的,这件事并没有经过商议,可楼喻还是在短时间内想到如此完美的对策,甚至同边军做起长期交易,可谓是颇有智计了。
“殿下,城外一千五百人,是否也要划拨一部分送往吉州?”
楼喻颔首:“挑一些刺头儿送去,余下乖顺的,就当做劳工吧。”
还是那种免费的劳工。
如今是冬季,农闲时节,新城建设因为气候冷暂且停工,这么多劳力能干嘛呢?
楼喻召来沈鸿和吕攸。
“你二人分别负责农业和工程,可知庆州府的农田水利工程如何?”
沈鸿恭敬道:“禀殿下,庆州水利工程以渠系工程为主,不过沟渠已多年未曾修缮,恐怕有所毁损。”
楼喻道:“渠系工程多应用于平原地区,我看庆州不少地方有丘陵,怎么不建陂塘蓄水工程?”
吕攸道:“殿下有所不知,建造陂塘蓄水工程,耗费甚大。”
“再大能大得过农田收成?”楼喻面容严肃,“这些工程利在千秋,要是真的建成,庆州的子孙后代都能受益。”
沈鸿和吕攸对视一眼,双双俯身一拜:“谨遵殿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