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不由点头。
没错啊!就算是不小心推下水,不应该赶紧救人吗?为什么要逃走?
很可疑!
彭竹大概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他木然道:“他与我年少相识,的确好过一些时日。只是,我们观念不合,纠缠了好几年,他最终决定与我分开。”
冯二笔忍不住道:“分开也不至于推你下水啊。”
彭竹自嘲一笑:“是我过于苛求了。”
这才让那人不耐烦推了他。
“苛求什么?”霍延沉声问。
楼喻有些纳闷,霍延似乎对这件事格外感兴趣啊。
“我想与他白头偕老。”彭竹落寞道,“只有我们两个人。”
楼喻惊讶:“这叫什么‘苛求’?”
这不是应该的吗!
彭竹听他这话,比他还要惊讶。
他以为世家贵族都是妻妾成群,不在乎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殿下,我是男子,无法为他延续香火。”
楼喻脱口而出:“怎么,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还延续香火。”
“噗——”
冯二笔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喷。
殿下说话太有趣了。
就连苦主彭竹都不由被逗笑,心里面的怨愤一瞬间消减了许多。
他心道:殿下确与常人不同。
霍延眸色渐而幽沉,心头有些酸,又有些涩。
那个人的确没有皇位继承,可眼前这人,并非没有可能。
楼喻直接道:“他推你下水又弃你于不顾,合该受些惩罚。三墨,你去打他二十板子,再丢出去。”
冯三墨领命退下。
彭竹先前护着那人,也不过是看在往日情面上,而今殿下亲自下令,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忤逆。
且在落水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
日后那人是生是死,皆与自己无关。
“小人叩谢殿下。”
彭竹知恩图报,又转向霍延:“多谢霍统领救命之恩。”
楼喻有些同情他,遂道:“辞去账房的话别再提了,如今你已与他断绝关系,日后专心做账房,多赚点钱,岂不自在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