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之,皆感叹其不输当年霍义风采,甚至隐隐超越了霍义。
霍延立于阶下,目光与座上的楼喻对上,又迅速低眉敛目,行礼道:“草民霍延,叩见陛下。”
楼秉笑着道:“霍二郎不必多礼,起来吧。”
他瞧着霍延凛然鹤立的身姿,再看向楼喻周身的赫斯之威,怎么也不相信所谓的流言。
不禁问:“霍延,朕听说了你与东安王的谣言,若任由流言继续发酵,恐有损东安王和霍家的名声。大将军此前提议,只要你留京任职,待东安王回归封地,流言自然瓦解。你怎么看?”
霍延装作沉思片刻,忽看向汤诚:“敢问汤将军,我父为人如何?”
汤诚毫不犹豫:“高风亮节,光明磊落。”
“我兄长如何?”
“高情远致,玉洁松贞。”
霍延继续问:“他们是否为忘恩负义之辈?”
“当然不是。”
“他们是否是食言而肥之人?”
“当然也不是。”
霍延眉锋冷冽,面容沉怒道:“那你缘何让我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
汤诚很不解:“我何时让你做背信弃义之事了?”
霍延陡然看向阶上楼喻,神色坚定,岳峙渊渟。
“东安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曾赌誓发愿,此生必匪石匪席、白首不渝;东安王于我亦有知遇之恩,我曾弘誓大愿,此生必木干鸟栖、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