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楼喻笑了笑,“你离开京城时,陛下还在去往西北的路上,怎么可能是陛下派你来的。”
鸢尾松了一口气:“王爷英明。”
“但我还想请教一个问题。”楼喻收敛笑意,语调低沉,“你们的组织能存活至今,说明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何以你不顾危险,非要逃离京城,来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呢?”
鸢尾秀目睁大:“因为奴想要自由,奴不想再像阴沟里的老鼠那般活着了。奴举目无亲,不知何去何从,正好听闻王爷讨伐逆贼,就下定决心来庆州。”
“自由……”楼喻淡淡道,“如果你真想要自由,我倒是觉得合唱队困住了你,我可以放你自由。”
鸢尾:“……”
他惊惶问:“王爷何意?”
楼喻认真道:“我放你自由,不好吗?”
鸢尾俯首泣道:“奴现在过得很开心,没觉得不自由。求王爷开恩,让奴留下来!”
“说吧,你来庆州到底是为什么。”
鸢尾张了张口。
楼喻:“你若不说实话,本王立刻将你逐出八州。”
鸢尾:“……”
他垂首静默片刻,终于抬起头看向楼喻,神色恭敬道:“奴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规矩如此,奴不得不遵从。”
楼喻问:“什么规矩?”
“惠宗自缢后,京城的皇室宗亲,除太子外,全被叛军杀害。组织群龙无首,只能另寻新主。”
他双目灼灼看向楼喻:“各地藩王皆为楼氏血脉,所以……”
“所以你们就被分派到各地,探查各个藩王的底细,再决定日后跟随哪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