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兴刚刚入睡,就被人喊醒,脑壳儿一跳一跳地疼。
听说庆军要来,他没日没夜忙着守城计划,力求没有纰漏。
庆军兵临城下后,他还是殚精竭虑,无法安眠。
精神长久紧绷,又得不到充分休息,韦兴已经出现了头疼症状。
庆军的压力、流言的压力、天下大势的压力,都让他隐约喘不过气来。
他忍着头痛问:“什么事?”
“庆军又来了!”
韦兴心中烦闷不已。
他倒宁愿跟庆军轰轰烈烈地打上一场!
在属下的急切催促下,韦兴登上城楼。
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只听轰然一声炸响。
沉寂的夜晚,一颗又一颗震天雷砸在城楼上,震天的响动和冲天的火光,吓得老百姓纷纷跪地求饶。
城楼上,碎石飞扬,鲜血淋漓。
韦兴恨恨看着城外的庆军,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毫无办法。
除非他带兵冲出城外直接跟庆军正面交锋。
在楼喻的命令下,投石机组每隔半个时辰,就向城楼投掷一波震天雷。
他们带的震天雷足够多。
即便知道是新式武器又如何?
桐军根本找不到应对的法子,只能在震天雷的轰炸下战战兢兢睡不着觉。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而在这摧残中,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