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齐有些别扭,但看女儿开心的模样,他还是很欣慰的。
“日后你就是乡君了,更要注意仪容举止,免得……”
“爹!”薛盈打断他,“你都支持女子为官了,怎么还说这些话?”
“爹那是——”
薛齐连忙闭嘴,圣旨都接了,他好像已经没资格反对了。
薛盈不知他心中纠结,喜笑颜开道:“之前爹还说过女子为官不成体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爹,女儿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参加财政部招考。”
“胡闹!”薛齐厉色斥道,“你一个姑娘家,考什么试!”
薛盈震惊加委屈:“不是您提出男女同考的吗?为什么我不能去?您之前还说过我的才情不比男子差,您为什么不让我去考?”
“你现在可是乡君!你就算考上了也不过是个衙门小吏,有什么用?!”
薛盈气得口不择言:“难道您不是一步一步升上来的吗?!”
“你——”
薛齐扬起手,却又不舍得打下去。
薛盈眼泪夺眶而出:“您一边提出男女同考,一边不让我去考,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平素活泼开朗,何曾这般哭过?
薛齐不由心软。
他叹口气,语重心长道:“阿盈,爹不是不愿你去参加考试,爹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考不上给您丢脸?”
“不是。”薛齐沉重道,“爹相信以你的聪慧肯定能考上,但考上之后呢?”
薛盈不解:“什么意思?”
“考上之后,如果衙门里都是男人,只有你一个姑娘家,他们就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你,你能受得了吗?”
薛盈反问:“就像爹和其他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排挤楼尚书她们吗?”
薛齐:“……”
薛盈坚定道:“她们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虽然京城对楼荃她们指指点点,但像薛盈这样有志向的女子,都将她们当成榜样。
“你跟她们能一样?”薛齐无奈道,“朝中的官员们还得注意言行举止,不会对她们放肆,可底层衙门那些小吏不尽然。若是被人欺辱了,你该怎么办?”
薛盈不由笑道:“我是圣上亲封的乡君,是薛尚书最疼爱的女儿,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