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窝在水里,模样可怜巴巴,楼喻见状只好放弃,转身回到养心殿。
片刻后,霍延穿着宽松的袍服,半湿着头发入殿。
楼喻指着椅子道:“坐下。”
霍延依言坐下,便见楼喻手拿干棉布至他身后。
“我已经擦过了。”
楼喻撩起他的墨发,用棉布一点一点细细地擦拭,垂眸道:“还湿着,现在是冬天,小心受寒。”
霍延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玉戒,心中不断泛出甜意。
结束战争后,他便重新戴回手上了。
两人一坐一立,一静一动,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彼此之间却涌动着无言的温馨。
擦完头发,楼喻又取来药膏,沉声吩咐道:“去榻上,我给你上药。”
“伤都好了,不用上药。”霍延柔声道,“我知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
打仗不容易,处理政务也不容易。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楼喻皱起眉头。
霍延哪还敢“忤逆”他,只好躺到一旁的软榻上。
衣服却依旧紧紧裹在身上。
楼喻立在榻旁,冷着脸道:“掀开我看看。”
霍延暗叹一声,解开衣襟。
小麦色的肌理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交错重叠,其中一道新疤横亘腰际,还泛着淡淡的粉。
楼喻面色更沉:“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