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农部已经考察过全国各州府,并为各州府提供了科学合理的耕种模式,就连西北云州都种起了棉花和土豆。云州与草原离得那么近,气候和土壤当真差距那么大?不如派遣农技小组、地质小组、测绘小组前去考察。”
她说完,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而止。
楼喻不由笑道:“想说什么便说。”
楼茝相当豪气道:“陛下,臣妹之前听说云州杨将军这些年尝试教化云州附近的牧民,已经初见成效。臣妹以为,要想牢牢控制一方地域,仅凭强横的武力是不能长久的。”
楼喻眸中笑意更甚。
“怎么说?”
楼茝有理有据道:“就拿南部三州为例。我朝建立之初便收服南部并规划三州纳入行政体系,可到陛下登基时,南部三州依旧没有对朝廷产生认同感。但这些年,在陛下的治理和教化下,南部三州日渐繁荣,近几年为朝廷培养了不少英才,他们对朝廷的归属感也越来越深。”
现在三州的百姓谁不感念陛下的恩德?谁不自豪地说一句他们是大盛子民?
若北境牧民也能依此归属大盛,漠北的乌帖木等人再想南下,恐怕难上加难。
朝臣们细细一想,确实颇有道理啊!
若这些道理是从某个大臣口中说出的,他们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些道理是一个小姑娘说出的,那就实实在在让他们感到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