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坐进轿子,夏让便走了过来在外面低声道:“启禀王妃,方才奴才与冬忍在侯府被下人劝了些酒,奴才二人假意喝了,却分辨出那酒里似有mí • yào。”
梅亭嘉一愣,随即了然地点点头。
从老夫人受伤到姜婉一事,顺毅侯府有一些成分不明的人也是显而易见的,她思索片刻,低声嘱咐了夏让了两句。
没过一会儿,夏让与冬忍便在其他下人的搀扶之下下了马。
夏让禀告的时候声音很低,即便是就在不远处的棠诗与秦嬷嬷也没能听清他们说了什么,还以为夏让是来向梅亭嘉告罪的。
秦嬷嬷皱起眉抱怨道:“夏让与冬忍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喝酒喝得这么醉呢?这样要如何保护王妃?”
虽是如此说,王妃都没有说什么,嬷嬷也不好太过苛责,只得眼睁睁地瞧着下人将夏让与冬忍暂且扶到了一边。
这时,梅亭嘉开口道:“让夏让与冬忍在这里醒酒吧,我们先走!”
秦嬷嬷一怔,她总觉得现下离了这两位武功最为高强的侍卫会出事,可是又没有让堂堂王妃等下人醒酒的道理,她没有什么理由阻止梅亭嘉。
王府一行人又重新向前走去,刚转过一道街便又停住了。
“糟糕,前面怎么那么多人?”棠诗惊叫起来,她踮起脚来看了看,发觉街口那边被堵得水泄不通。
有下人过去探听了一下,回来禀告道:“启禀王妃,前面是一家叫无味斋的点心铺子在做活动,因而引得不少百姓都去试吃。”
秦嬷嬷只觉得今日事事都不顺利,她不由得怒道:“这叫什么话?快去将百姓驱散!”
“罢了嬷嬷!”梅亭嘉在这时开口道,“既然百姓有此热情,我们何必要打扰百姓呢?我们绕路走吧!”
“可是……”秦嬷嬷想劝梅亭嘉改变主意,毕竟这条回府的路是最为热闹安全的,倘若绕路难免要走那相对偏僻的路。
不过今日的梅亭嘉显得格外说一不二,秦嬷嬷也不敢出言驳了她的意,只得老实地跟着走。
王府之人转到了宣路街,走了一段路后周围彻底黑了下来,风一起倒有些阴森的意味。
“不好!保护王妃!”打头的下人登时察觉不对,立马高喊了一声,引得所有王府下人都警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