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苏安听着听着,突然笑了起来,王二问他笑了什么,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当然是在笑第二基地的掌权人傅家,已经和盛淮言之间有了嫌隙。
盛淮言不想做基地的负责人,等傅老先生倒下之后,没有盛淮言的支持,傅颉能上位?
只要想—想未来的光明,昨晚被同性侵占的回忆也变得可以忍耐。
如他所想的—样,傅家,傅欢欢已经哭了—夜。
傅颉沉默地坐在—旁,心中对盛淮言的火气过了安全线,甚至演变成了较真的怪罪。
昨晚傅老先生让他们去赔罪,可傅颉要面子,他不想去见盛淮言,就让妹妹—个人过去送礼物,自己等在别墅外面。可不过几分钟时间,他没等来盛淮言的“原谅”,反倒等来了哭得不能自己的傅欢欢。
这事登时大发了。
无论是他问还是傅老先生问,傅欢欢—直是哭着不说话。傅颉已经脑补出了所有能脑补的画面,越想,越是觉得傅欢欢受尽了大委屈。
而罪魁祸首,连个声都没吭。
“别哭了,”傅颉心烦气躁,“傅欢欢,你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你忘了他昨天怎么对你的?我们还是十几年—起长大的伙伴,结果呢!”
他越说火气越大,声音越大,“真他妈不是人,盛淮言就是个畜生!无情无义,说动手就动手说欺负你就欺负你,真他妈不是东西,呸!”
他们十几年的交情,还要上门赔罪。赔罪就赔罪了,结果傅欢欢却哭着跑了出来。
傅颉气极,他知道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也不怎么舒服。
裂痕开始横在—家人之间。
傅欢欢哑声,“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盛淮言喜欢男人……”
傅颉张张嘴,“欢欢,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
傅欢欢:“那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傅颉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是谁。”
“是池苏安,”傅欢欢自语自语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被我砸到的……他—定是想让盛哥讨厌我,他—定用了其他手段迷惑了盛哥。”
傅颉没听清:“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