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等前方的桥梁被雨水泡出青苔后才会移到后方,”陈天恍然大悟,“这谁能看的出来是座桥?”
秦秦耳朵一动,敏锐地扭头看去,“老师?”
“是我,”苏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们被发现了,现在就得离开。先把桥放下来,等到了对岸时,一口气将车子开到家门前,再把周昊接上车。”
“秦秦,你去开车,”苏安撸起袖子,准备爬树,“陈天,对面你来,把绳子砍断。”
关键时刻,谁也没有拖后腿。苏安和陈天往树上爬去,树上湿滑,但有小老公在身后扶着,苏安跟个猴似的转眼窜到了顶。
陈天农村长大,也是爬树的好手,两个人干净利落,长满了青苔的桥梁晃了晃,缓缓砸向了河流对岸。
秦秦把着方向盘,紧张得不断发抖,她深呼吸数次,打开引擎,等苏安和陈天刚坐上车,汽车就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蹭”地窜过桥梁。
河对面,火把已经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了。
秦秦咬着牙,将油门踩到底,径自往周昊的方向闯去。
苏安在后座上,被车速甩得晕头转向,他艰难地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差点要吐了。
这熟悉的飙车方式,不由让他想起了盛淮言。
不愧是以后独闯窑子的女主角。
汽车七拐八拐,好几次差点撞上了房屋,还好秦秦早已把村子里的布局熟记在心,险之又险地将车停在暂住的家门前。
四处的嘈杂声急促如鼓点,“快点,人就在前面!”
“不能让他们逃走了!”
秦秦:“快,陈天,把周昊抱出来!”
陈天打了个激灵,踉跄着滚下车往屋里冲去。
苏安也想下去帮忙,但坐在他身边的何陶生却笑着拦住他,“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前后两条路上的村民们便凶神恶煞地朝这里冲来。在火把的暗光下,他们面色狰狞,好像一群人间恶鬼。
何陶生怀着自己的妻子,静静看着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