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郁宁没怎么看他,他神情平静,只是眼睛紧紧盯着那封信,很想快点打开看。
皇上仿佛没看到,继续跟他说话,“小七怎么不跟父皇说火|药的事?”
军报中已写明,这场以少胜多赢得漂亮的仗全靠火|药,火|药威力巨大,炸得匈奴骑兵弃甲曳兵,落荒而逃,不敢靠近一步,他们得以乘胜追击,攻到匈奴部落中心。
郁宁:“那天去御书房,我想跟父皇说的。”
皇上讪讪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确实没给郁宁说话的机会。
一个小孩子,他根本没想到他会有解决战事的能力,以为他是来求情,凭白给他添烦恼和愧疚的。
“小七,我,朕……”
他的精神状态很奇怪,前段时间压力巨大,神情憔悴萎靡,而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又不可能不高兴,简直高兴坏了。
这可不只是击退匈奴那么简单,这是之前他最忧心的问题。
也不只是扬大晟国威那么简单,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在位期间的愿望。
如果这火|药真的像军报里所说那么厉害,这一仗震慑天下,再也没人敢对大晟不敬,甚至他可以一统三国也未可说。
这是他被人歌颂的父皇也没能做到的。
极度亢奋的心情和极度憔悴的脸,让他看起来很是奇怪,一时连话语言都组织不好。
他还想跟郁宁多说说话,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