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都宛如一个局外人。
下山的路比上来困难,岑景从一开始和贺辞东并排到被他强制要求走在前面。
岑景:“你怎么也一句话不说?”
“不知道说什么。”贺辞东站在一块小路的石板上,顿了顿。
岑景:“也是。”
说到底,他们两个人跟李美兰都没有丝毫关系,真正有关系的是另外一个。
即便在岑景的印象中,那只是个从不曾接触的纸片人。
对贺辞东来说,那是个他即便喝多了,都不想让对方靠近的人。
但此刻他就在中间。
这一趟行程结束,好像也随风散掉了。
岑景有种轻松感,好像连那些因为这个身份一开始带来的种种敌对和艰难都变得不那么所谓了。
贺辞东看着他侧脸。
岑景转头投去疑问的视线。
贺辞东摇头,笑了下:“走吧。”
他们并没有计划在丰禹村待多久,下午启程回去,预计半夜能到。
毕竟都不是闲人。
意外的是岑春城居然一句抱怨也没有,还以赶路为由,提前半小时先走了。
上了车,岑景装好大表舅一家非要让他带回去的特产,转手递出去一封红包。
结果对方连连推手说:“你们可真是,辞东一早就给过了,你怎么还给。”
岑景转头看了一眼驾驶位的贺辞东,还是把自己那封塞出去。
回程换了一条路走,下午四点左右,车子绕过一大段临山公路。
贺辞东技术很好,一路四平八稳。
岑景也说过换他开被拒绝了。
就在绕过一个大弯的时候,岑景本能发现旁边的贺辞东神色不对。
“怎么回事?”岑景问。
贺辞东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了句:“出发前,或许我应该答应你让你自己开一辆。”
他随即给出答案:“车被动过手脚。”
岑景当即就明白是谁了。
岑春城蠢是够蠢,但架不住熊胆壮。
临到头了干脆来一盘大的,只要贺辞东死了,一切问题都将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