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国庆不禁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邵洋用手指了指手机:“杨伯伯说的多清楚,那天他一拿过去,他们鉴赏协会的人都惊了!那都是什么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们都惊了,还不说明这东西值钱吗?
如果咱们一直藏在家里,从来没有拿出去过,那也不说。现在杨伯伯已经拿出去了,而且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了,肯定会有人惦记。这种情况下,这东西放在咱家,还安全吗?”
邵国庆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开口欲说,邵洋却摆了摆手:“爸,我没有一丁点儿质疑杨伯伯的意思,在我心里,杨伯伯也是亲人,我不会质疑他的人品。
可杨伯伯也说了啊,说建议咱们不要找拍卖公司去拍,说这样虽然可能会多拍一点钱,但现在买家卖家都要求实名制,到时候他怕万一哪个环节出问题,再给咱家带来什么麻烦。”
“这是杨伯伯说出来的,你有没有想过杨伯伯还有没说出口的话?”
听了儿子这话,邵国庆也坐直了身子,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了起来。
面对儿子时,再也没有了那种老子的轻慢,反倒有了点静等点拨的架势。
邵洋叹了口气:“爸,也就是杨伯伯了,他真的是个好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愿意给你制造压力。
你想啊,所有人都知道烛台是他带过去的,那他肯定知道烛台的来历啊!
就算他秉守承诺,不跟任何人提起。可烛台一天不出手,惦记的人都会去找杨伯伯打听。
他说了,怕给咱家制造麻烦,不说,那麻烦就全转嫁在他的头上。
你好好琢磨琢磨,杨伯伯打电话来,只是说建议你别通过拍卖行,最好是能接受他那个开私人博物馆朋友的开价,将烛台卖给他。
杨伯伯从头到尾也没有说,建议你不卖,自己留着吧?”
听了邵洋的话,一直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表意见的徐惠萍也急了。
她伸手拉了拉丈夫:“我觉得洋洋说得对,咱家真藏不住这样的宝贝啊!
以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家里有个值四五百万的东西,我吓也吓死了。
你说,这以后还让人怎么出门啊?
我连买菜都不敢去了,总害怕万一出去了,家里进了贼该怎么办?国庆啊,咱们年龄大了,经不起这份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