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加上脑震荡,让陈迦南足足睡了一整天,直到隔日早上才醒过来。乔文怕家里人担心,暂时没告诉他们消息,自己一直陪在病房。
看到床上的人睁开眼,他赶紧道:“醒了?”
昏沉沉的脑袋,让陈迦南难受地皱起眉头:“小乔,我这是怎么了?”
“你忘了,我们出车祸,你为了保护我,脑袋快被碎玻璃扎成麻花了。”
陈迦南勉强想起一点,问:“那你没事吧?”
乔文见他这样子,还不忘关心自己,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最终只能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有你在我能有什么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疼……脑袋好疼。”陈迦南满脸痛苦,他从小练拳,疼痛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此刻却在叫疼,可见是真疼得厉害。
乔文见他这一幕,亦是满脸心疼,见他想坐起来,赶紧摁住他的肩膀:“你虽然没骨折,但脑袋伤得比较重,医生说有脑震荡,得好好躺着。”
陈迦南闻言老实躺好。
乔文举起两只手,一只伸出食指,一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南哥,这几根手指加起来等于多少?”
陈迦南脑瓜儿疼得跟被人用榔头敲一样,听到他问自己问题,想也不想就道:“哎呀我不知道,头快疼死了。”
乔文放下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反正你本来是个傻仔,就算真变傻了也没事,我能养你一辈子。”
他声音很低,陈迦南并未听清楚,只继续嗷嗷叫唤:“小乔,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