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点头:“他的确很容易生气。”
贺灵城无奈道:“教主,如今情况特殊,您克制一些。”
谢则厉深吸几口气,竭力令自己平复心情。
江肃看了看,也跟着开口劝他一句,道:“生气易老,忍着点。”
谢则厉:“……”
谢则厉看见江肃就生气。
偏偏江肃还要拉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认真思考措辞,想到自己以后还要从谢则厉处探听出钥匙的下落,他应该早些同谢则厉搞好关系,便主动开口,挑了个较为亲切一些的措辞,唤道:“谢前辈。”
谢则厉:“……谁是你前辈!”
江肃又一想,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叫得亲近一些,怎么说李寒山也是他的好朋友,那么朋友的父亲——
江肃认真开口:“谢伯父,你且听我一言。”
平白增大了一个辈分的谢则厉:“……”
“莫生气,莫与魔头发脾气,人生就像一场戏,为了小事发脾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江肃认真念经一般说道,“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
谢则厉:“……你闭嘴!”
他觉得自己气得发抖,太阳穴都好像在隐隐作痛,那股好容易压制下去的欲念再度升腾而起,他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竭力想要平复心情,可江肃却还在他眼前,碎碎念叨。
“我都说了,谢伯父,你不要想这么多,你与楼宫主认识这么多年,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就反目成仇。”江肃说,“人生就像一场戏,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谢则厉:“……”
他只觉眼前目眩重影,偏偏还有个江肃如同和尚念经一般在他耳边嗡嗡嗡念叨,他头疼,一时气血上涌,面上再现红晕qíng • sè,贺灵城猛然觉得不妙,匆匆按住江肃的肩,道:“江少侠!你不要再说了!”
江肃:“……”
可谢则厉气得咬牙切齿,好像再难平复心情,贺灵城有些着急,不知是否该要立即去寻楼鄢回来,他着急不已,到头也只能匆匆同谢则厉道:“教主,您……您千万冷静一些,我这就去寻楼宫主回来。”
他不提楼鄢还好,一提楼鄢,那谢则厉面上的神色更加古怪,好似带了些许压抑的情欲,声音沙哑,道:“你不许……不许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