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松了口气。
“我先回去休息了。”江肃道,“你……早点歇息,不要一晚上盯着这东西看。”
李寒山点头。
他握紧锦囊,松了一大口气。
江肃太好说话了,他刚刚都白紧张了。
而江肃走出帐篷,不由也叹了口气。
刚才那件事果真给李寒山造成的极大的冲击,看看,李寒山都开始研究花时清的恋爱手册了,怕不是少男思春,想弄清这等暧昧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好,花时清写的应当只是恋爱手册,而不是什么不可描述的小册子,让他看花时清的锦囊,总比让他出去瞎看什么奇怪的东西要好。
江肃叹了口气。
人生啊,寂寞。
这世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从来不为情所困呢?
……
李寒山等江肃离开之后,方才匆匆拆开花时清的锦囊,从中掏出了一叠叠好的纸条,展开一看,第一张上便清清楚楚写着,这锦囊内容需要在花时清的亲自指导下进行。
李寒山觉得,花时清果然还是放心不下他们。
可如今花时清也不在身边,他总不能跑回去找花时清教导他该怎么办,他不免有些忧愁,再往下看,便见花时清说,若无法请花时清解说指导,那也该找一个身边最靠谱的人来帮忙。
李寒山沉默了。
他身边……有靠谱的人吗?
圣教之内,他能交心的人并不多,普通的教众下属自不用说,他是绝对不会将这种事告诉他们的,他也不敢同谢则厉提起此事,楼鄢不是他教中人,他看着楼鄢便要想起谢则厉所经历的一切,心中更添厌烦,他自然也不会去找楼鄢。
剩下的,好像也只有乌歧和贺灵城两个人了。
乌歧的汉话说得那么差,李寒山觉得大家甚至无法正常交流,更不用说乌歧显然对猫更感兴趣,人他没有钻研,他也不喜欢看着人。
李寒山默默起身,收拾好那锦囊之中的纸条,塞入怀中,而后毫不犹豫出了门,连夜跑去找贺灵城帮忙。
贺灵城待他那么好,又帮过他那么多次,他相信这一次,贺灵城一定也能想出办法!
……
如今天色已晚,贺灵城方才准备休息,便见李寒山急匆匆跑了过来,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却不想李寒山掏出一大堆纸条,往他手中一塞,开口便道:“贺副使,我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