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蛊已解,他不过抬手,李寒山便下意识躲闪避过,而后猛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江肃。
他呼吸微窒,再度回首,却正见江肃眼眸之中,似有春水涟漪,星星点点。
是那双一贯沉如清潭的眸中不该有的杂念。
江肃也正看着他,停顿许久,方才开口,道:“你中蛊了,我是为了给你解蛊。”
李寒山:“……”
江肃略退一些,又道:“你睡吧,今夜无事发生——”
李寒山闭眼,道:“帮我解开。”
方才江肃缚住了他的双手,以免他再做出什么奇怪举动,如今蒙眼的布带是掉了,可李寒山的手却仍被反缚着,他总不能这样过一晚上。
江肃也想,反正李寒山已神志清楚,显然也全部都已看见了,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只要他不要脸,咬死了是自己是为了给李寒山解蛊,想来李寒山也不能多说什么才对。
江肃清了清嗓子,问李寒山:“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