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贡和船员们陆续被救起,倾斜的大船逐渐下沉。拉拽不动的船锚意外出现在水面,众人看清船身倾覆的原因,皆神情大变。
“那是什么?!”
船锚上缠绕黑色水草,水草不断扭曲缠绕,中心处鼓起,类似人形。船锚拖拽不动,就是被这些东西缠得太紧。
雨水不断砸落,河面密集出现大量水涡,一个套一个,水珠成片飞溅,倒悬而起,在水上铺满数不清的白色珠子。
细长的水草在水中摇曳,逐渐松开船锚,也现出紧紧抱住船锚,全身血肉都被吸干的一个男人。
“是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干枯的脸上仍残留死前的惊恐神情,
岩城人试图看清男人的样子,却险些被疾射而出的水草卷进水里。再也不敢靠近,只能怀揣着疑问,眼睁睁看着死去的男人淹没在洪水里。
这并非结束。
河中的水草越来越多,很快填满河道。
水草的叶片不断贴上船身,发出噼啪声响,必须用钩子才能扯断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