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摄影基地大门走去,景逸按照赵杰送来的号码拨出电话。
“呦呵,你还真的敢打电话来?”对方很显然是等候电话多时,“我老公包你那些事儿我不想说,现在他人在医院,听说你之前给他针灸,把他那身病给暂时治好了。现在他又复发了,你能不能再露一手?”
景逸本来以为,对方要到剧组找他是想大闹一番,这会儿听见电话里中年女性这样的语气,心下微松。
“我没有行医证书。”景逸诚实开口。
在他那个时代,在寺里有名号的和尚,其身份就是行医证书。即使还俗,也有给病人看病的资格。
这个世界,不行。
电话里的中年女人冷笑两声:“别耍花样,你不治也得治,不然,我会把你告上法庭。你那个好经纪人,可是把你全卖了,我相信有他的帮忙,我这边绝对胜诉。”
景逸沉默。
“只要你愿意治,什么都好说。医院是我家的,要证明马上就能给你。”中年女人语气放缓,典型的打一棒子给颗枣,“拜托你救救他吧,所有的医生都说无能为力,要么昏迷不醒,要么躺几天死掉。好歹夫妻一场,我不想明知道他有救,却只看着他死。”
人,景逸是要救的。
只要他还想修佛,就不能见死不救。
之所以明说没有行医证书,就是想看对方家属的态度。现在皆大欢喜,他应声:“我现在在出摄影基地,请问张夫人在哪里?”
说话的声音变成重声。
景逸顺着声音看向前面,和拿着手机的卷发中年女人袁慧打了个照面。
“你就是那个景逸?”
“嗯。”景逸应声,双手合十,“施主,救治病人,贫僧只能尽力而为。”
袁慧笑笑:“你这么一来我就知道是你,我家那口子回家太高兴,说漏嘴念叨过两句。走吧,我开车来的。”
……
张强的病房被安排在走廊最深处,偏僻安静。
全身消毒,外加戴上手套,景逸步入病房。
张强戴着呼吸机,脸色苍白。
“喏,针灸能用到的针具我已经放在消毒水里了,你再试试吧。”袁慧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要是你也不能治,就证明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