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东西,虫子。”池雾在上面摸来摸去。
实在受不了,程砚亲自将他的手抓下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池雾不说,他就掐紧了他的手腕。
池雾垂眸,半晌,再抬头时脸上没有了平时唯唯诺诺的表情。
他的声音在冰雪天气里很清澈:“你有命从天梯里出去,就知道为什么了。”
“你们有药?!”居旭的声音传来,冲到他们身边,“分我们也用一点儿!”
程砚便将手松开。
他看了眼远处等待着的连萧,说:“天梯里能找到的药就这么一些,为什么要给你?”
“你!”居旭瞪着他,“大家都是同一阶天梯,互相帮助有什么问题?!”
程砚笑着:“那你说说从开始到现在,你们帮过我什么,凭什么值得我把药箱给你?”
“不给他,他刚刚想把我扔进匣子里做食物,”池雾从程砚背后探头出来,狐假虎威,“看到这个纱布没有,擦脚趾头也不给你!”
“你有病吧!”居旭虽然不服气,“轮得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池雾在程砚身后略略略地吐舌头,又把居旭好一顿气。
“所以你给自己的人设,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程砚问。
池雾:“嘤嘤嘤,你为什么骂我?”
池另一边,连萧远远见程砚只是受伤,并没有绝命,便知自己和他已经势不两立,不可能再合作,果断放弃让居旭过去求药。
十人终于正式分成了两个团体。
他们这十个人,不合的离谱,没有一丝互相理解的心情,觉得除自己外的人都居心叵测,到现在也无法融合成一个队伍。
天色暗的很快,入了夜温度更低,今日竟然还有老北风卷着雪沫飞起,他们的情况比昨天又糟糕许多。
池雾用羽绒服裹住自己,是十个人中唯一睡着的。
火堆已经不管用了,池雾和飘飘去找伤药时,连萧进馆里杀了一只正在休息的黑熊,剥出熊皮毛裹在身上。
“你们要学他吗?”飘飘小声问程砚,“虽然……很残忍,可是活命要紧。”
程砚在火堆边,身上是池雾从企鹅馆带出来的工作服:“血淋淋的,怪恶心。”他给自己小腿换过药,又从作战裤侧边取出军刀,慢慢擦拭掉上面残余的血液,翻过手腕,刀尖指着的方向,是远处正在整理熊皮毛的连萧。
夜太漫长,风雪被隔绝在窗外,他们身边只余火堆偶尔出现的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