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按了,也吐了水,但就是一直醒不过来。”袁点问,“你们要不谁来个人工呼吸?”
五里路立刻挥手:“我不行,我不可……”
权文林:“啊这……”
他们偷偷瞧池雾和程砚,被程砚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那怎么办?”权文林问,“时间就是生命啊现在!”
几个男人互相看来看去,最后五里路吸了口气:“我来!”
他俯下身,喉结滚了又滚,准备下嘴的时候,那女人呕了一声,一口水吐出来。
五里路:“我……”他没来得及抹嘴边的水,就被瞪大眼睛尖叫的女人甩了一巴掌。
他一个壮汉,就这么被甩到了椅背上,看上去尴尬极了,五里路自己也是一阵发懵,好一会儿才看池雾和程砚。
“我看你俩亲嘴不是这样的结果啊……!”
池雾拳头又硬了。
程砚在和池雾隔着两排座位的地方,瞧了许久。
“醒了就好。”权文林拿之前池雾他们投喂的水瓶,“喝口水。”
女人躲了躲,想要说话,又说不出话。
五里路就先开口:“我现在满肚子都是水,一点都不想再看见水……”
“你们不是说,之前水都只淹到鼻梁吗?”袁点问,“怎么把我们全淹了,换气都换不了,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权文林摇头:“之前真的是那样的,我们没骗你们,爬高一点确实能呼吸。”
“是不是因为人数。”五里路说,“人数多了,所以水也多了。”
池雾垂眸,坐在角落,程砚往前两排,坐在池雾边上。
“生气了?”程砚问。
“没有。”池雾说。
他语气平静,听上去像是真的已经毫无在意。
程砚:“那你躲我做什么?”
池雾转了二十度角,身体也侧过去,避免和程砚接触,奉劝道:“想想怎么出去吧。”
“你没想法吗?”程砚低声问。
“下次涨水之前,暂时没有。”池雾说。
他连脾气都好像被水泡冷了,彻底转过脸看向漆黑的车窗。
程砚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声音稍大了一些,应该是同所有人说:“涨水的原因来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