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还能在哪儿?”程砚笑着说。
“外面都那样了,肯定有很多人来找过他,旅馆群没有他藏身的地方,躲哪儿都会被发现,但他如果躲在居屋群,我们一路上过来应该会有很多人,这里这么冷冷清清的,说明房子里里外外都被人翻过了。”池雾把那手把拧了一下,门应声而开。
路景园住的地方池雾十几年里来过几次,还算是熟悉,他进去看了一圈,走进卧室里,把那柜门拉开,找了半天,在后面的木板上踢了两脚:“路景园,你就在里面过夜?”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接着,那块木板缓慢地拉开,路景园手抱着膝蜷缩在里面,撑着地板半天才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池雾也不拉他一把,后退两步,同程砚说,“上次来找他,他也躲在这里,这些年躲第三世界的人躲出经验了都。”
“你怎么能把我描述得这么凄凉,”路景园爬了半天才出来,站在房间里上下左右活动筋骨:“在里面缩一下午,怪腰酸背痛的。”他坐在床上,“你们身上有带什么吃的没?”
池雾不和他嬉皮笑脸,问:“你没穿袍子吗?”
“穿什么袍子,恨不得烧了那审判者的袍子。”路景园叹气,看了眼程砚,又看了眼池雾,“你们难道也是来和我兴师问罪的?”
池雾:“这件事你都管不了?”
“我怎么管,我从来都管不了天梯的事,这么大的事不是我能插手的,”路景园说,“我这么辛辛苦苦十几年,最后不过是图一个白给的转世成人机会,得罪了天梯对我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