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尖叫,又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用诡异的发声方式重复着同样的音节,一节节拔高,一节节拔高“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沉歌:“……”大脑在颤抖。
SAN值狂掉的季沉歌试图按掉通话,却发现一向灵敏的手机可疑地不听使唤了。
他试图将电话拿开,但依然能听见让他头皮麻发的呐喊声。
终于,不断窜高的女高音抵达了终点,诡异的声音戛然而止,停顿了几秒后,电话另一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
清脆的,悦耳的,属于小女孩的笑声。
这一声笑就像某种信号,电话另一头接二连三地传来各种笑声,男人的,女人的,有孩子的,有老人的……很多很多笑声汇聚在一起,每一个笑声都像是炸响在耳边,生动立体。
一阵寂静后,电子音一板一眼地说:
“以上,就是本次服务的全部内容,收费3元。稍后我们会给您发送短信,如您满意我们的服务,请回复数字1,如不满意,请回复数字2,感谢您的倾听。”
季沉歌:“……”
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季沉歌就收到了对方发过来的短信。
他毫不犹豫,连回了三个td。
季沉歌不明白。
他不明白这通电话,除了把他吓醒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意义?
还有,什么来着?
嚣张的……跟踪狂先生?
叮咚
季沉歌:“……”
有人按了他家的门铃,但这个场景下,这个时间点,他一点也不想去开门。
叮咚
叮咚
无人回应,外面的人等了一会儿,还是试着喊了一声,“沉歌啊”
听声音,是隔壁房子的刘大爷。
季沉歌走出去开了门,看见他的邻居一手拽着只哈士奇,一手拿着支玫瑰花,正在大门口探头探脑。
刘大爷是这片小区的老住户了,听说以前是位老师,退休后儿女给他买了房,他就过上了每天溜溜狗、打打太极,跟小区里的年轻人聊聊天的悠闲生活。
季沉歌走过去,目光落在刘大爷手里的玫瑰花上:“……您这是?”
刘大爷说:“一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说你已经醒了。”
季沉歌:“……”
他好像知道给他点了“歌”的元凶是谁了。
他只好伸手接过花,“麻烦您了。请问他人在哪里?前几天是不是也撞见过您?”
“对呀。”刘大爷一脸疑问,“你们是怎么回事?他这几天好像总来你家,不过今天他来得特别早,说是自己有事,让我帮个小忙。我寻思天天来的或许是你认识的人,就答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