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时候,孩子的好奇心和行动力恐怖到大人无法想象的程度。
校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二十多年前,警方和教师家属每天来学校盘问他时的那种焦虑、恐惧,与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里。
更糟糕的是,忽然有一天,校长失去了意识,等他重新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深夜。
他躺在医院里,护士催促他去把叫救护车和挂水的钱付了。
等一脸懵逼的校长浑浑噩噩的返回校园,隔壁办公室的主任问他:“校长,昨天玩的开心吗?”
校长不解,“昨天?昨天我去哪儿了?”
主任非常诧异,“你昨天中午不是出去看电影了么?还说要跟漂亮学生一起看最近最火的《蔷薇之约》。”
校长:“……”
他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大叔,看什么蔷薇之约?还跟漂亮学生一起看?
校长又去查看了学校录像,看见自己在无人的长廊上跳了一段眼花缭乱的踢踏舞,气势磅礴,简直震慑人心。
他从长廊那一头跳到这一头,最后做了个干净利落的收尾,整了整衣领,随着下课铃悠然离开。
校长:“……”
他觉得心跳加速,头晕目眩,还伴随呼吸困难。
校门口,校长拍了拍一个男学生,似乎是说了几句话,男学生率先离开,校长自己也走了,倒是没有看见一起出去看电影的漂亮学生在哪儿。
紧接着,新闻院的院长打电话过来,拐弯抹角的问他跟新闻院的季沉歌是什么关系,校长想起那个过分谨慎的学生,眉头紧紧皱起。
“我只是怕他们在后山遭遇危险,才和他谈了谈而已。”
院长拉长音“哦”了一,“我懂,我懂。”
校长:“?”
他不明白对方明白了什么,只是从那天起,他的偏头痛更厉害了。
在又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校长半夜开车去了后山,将三个腐烂又风干的尸体运出来,换了个藏尸地点,可同样在那一晚,他惊恐的发现开学最初那具年轻的尸体,居然在地窖里不翼而飞了!
校长坐立不安,网购了大量qiè • tīng • qì轮番窃听地窖附近的动静。
大概有一周的时间,他每天只能听到呜呜的风。
那风仿佛是女人的啜泣,偶尔混着孩子咯咯的笑,但凝神再听,也就只是普通的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