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哲歪头看向对方的脸，别的倒是没注意，那通红的鼻尖吸引走了他绝大多数注意力。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终文光。”
“恩，”何哲浑不在意地点点头，“都下班这么久了，回家暖房热屋的，不比在这强。”
“就回去了。”终文光冻得直打摆子，却也不跺脚了。
何哲拍拍对方的肩，“路上小心。”
就要转身离开。
“何总……您为什么这么讨厌香烟啊？我就是有点好奇，您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纯粹地不喜欢那味道罢了。”
“这样啊，”终文光说，“主要是看您手臂上纹了一个尼古丁的化学方程式，却又特别不喜欢香烟，就感觉有点”
“矛盾？”何哲接话。
“恩。”
实话说何哲有点惊异于终文光居然知道他手臂上有纹身的事情。
虽说手臂并非什么隐秘的地方，但是平日里穿长袖来遮挡伤疤已经成了他多年的习惯，这个习惯也并没有因为多了个纹身的掩盖减少多少。他觉得多数和他日常接触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个纹身，何况是他并不眼熟的终文光。
正这么想着，何哲见到终文光猛地抬手，烟头的火在夜中割开一道痕。看着燃烧的火星骤然接近，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终文光的动作其实并不大，只是冻得要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了，试图通过哈气来取暖。
“何总，这电子烟，不掉烟灰，也不冒烟的。”
何哲这才发现对方手里的香烟“燃烧”得虚假。
说着对方还变本加厉地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弥漫在空中模糊了他的视野。
但是他却闻不到烟草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葡萄的甘甜。
烟雾弥散开来，何哲却发现自己不再公司的阳台上了。呼吸间口鼻中不会冒出白雾，这并不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