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和何哲家里两头跑,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所以终文光在那段时间里瘦了特别多。
何哲是看在眼里的。
他还记得那天,他明显地感受到了情绪的不对劲,但是终文光还在家里做饭,按照之前的惯例恐怕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走。以何哲当时的脾性是万万不可能让终文光看到他发病的状态的,所以当时他几乎是蛮不讲理地把终文光轰走了。
轰人的时候何哲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半分,那时候他满脑子想着,“在电话里那么冷淡不关心我的人是你,现在装腔作势跑来照顾我的人也是你,假慈悲给谁看呢?”
但是关上门那一瞬间看到终文光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错了。
他替终文光感到不值得。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何哲第一次觉得
他想去死。
现在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尚有一丝理智在的何哲知道他只是病了,但是当那丝理性磨没的时候……
何哲闭上眼睛小憩。
终文光是真的没什么大碍,睡了一下午就缓得差不多了,一睁眼就看在何哲在床边,似乎脸色不太好。
伸胳膊拽了拽何哲的衣服,“你怎么从营养仓出来了?”
“你都倒了,他们怎么不可能把我叫起来。”何哲抓着终文光的手腕,放回到被子里,“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么?”
终文光摇摇头,“你呢,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