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关了发烧的病症,慢条斯理地洗澡擦身吹头发。然后到厨房,挑了个厚底的杯子,倒了横两指深的水进去。
发烧这个病症是临时拎出来应急的,所以什么“故意晚归”,“拖着病躯”都是无须有的事情。之前想调薛玉成的作息倒是不假,不过用那种手段,很快其中的恶趣味就超过了原先积极向上的意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手选的病症,莫名其妙的一切都还圆的上。
书房是又一张单人床的,主要是给薛玉成准备的。有时候薛玉成写起歌来没个时间观念,累了就趴在上面歇一会儿。
钟权坐上去,倚在床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随时拿起扣在旁边的书。
薛玉成喜欢看悬疑小说,钟权打算先了解一下大概剧情,然后直接跳去结尾看凶手是谁。也算是抓个薛玉成把柄,“你再不听话我就给你剧透”什么的。
当然,之前钟权之前也这么威胁过,不过到最后一次也没真剧透就是了。
赫然入目的,是章节名“亲密关系的维持与修复”。
钟权狐疑地把书翻过来看了看书名,将书放回原处。
先不管什么亲密关系了,钟权心想,要保持和薛玉成保持接触,最简单粗暴的两种解决方式,要么他跟着薛玉成走,要么强行把薛玉成留跟前。
最近的一次危机已经选择不了前一种解决方式了,那么
薛玉成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还是醒着,只能闭目努力酝酿睡意,突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响。
他分辨着,应该是比较厚的玻璃制品掉地上的声音,但是没碎。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蹑薛玉成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屋里一片漆黑,实在看不清什么。
他走近,正巧碰到地上的水杯。模糊间瞧见钟权一只手搭在床头柜上,想必是想要喝水但是不小心碰掉了杯子。
薛玉成握住钟权的手腕,打算先把对方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去,省得受凉,然后再去接水。
没走开,手就被钟权拉住了。
“薛玉成。”
语气中虽然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薛玉成知道,钟权漫不经心喊他全名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事。只怕是要兴师问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睡。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