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性命啊……至今回想起来,她都要辗转难眠……
葛石燕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下,她能做的,只是对宝宝更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给她,这样才会觉得安心一些。
“我自认嫁到傅家这些年里也没有亏待你们兄妹,也知道你们喝了哪家的mí • hún水,非得觉得我是来害你们的,在这个家里拿我当贼防着,这些年我也不是没听到外面的闲言碎语,不就是说我这个后娘偏心,把家里的东西都搂到自己儿子身上了吗。”
葛石燕看向围观的村民。
“但是我请大家想想,我是从小打骂他们兄妹了,还是让他们兄妹没饭吃,没衣服穿了?傅时春十六岁娶媳妇,傅月夏十七岁嫁人,哪一个嫁娶的酒席我没风光大办?傅时春的媳妇、傅月夏的男人,又哪个不是人模人样的?”
这话应该是在说她这个后娘没有存坏心,要不然就该给继子娶一个丑八怪病秧子,给傅月夏嫁一个酗酒打婆娘的懒汉。
可人模人样这个词听上去总觉得不太对味,马梅芳觉得葛石燕在骂她,可她没有证据。
“我这个后娘当的,问心无愧!”
这句话,葛石燕说的掷地有声。
众人沉默了,是了,也不知道哪里穿出来的风言风语,说葛石燕这个后娘面甜心苦,可她要是真是个心苦的,傅时春喝傅月夏的日子哪会这样好过。
尤其是傅月夏,有那样一副体面的嫁妆,三五不时还回娘家吃饭的姑子真是满村子打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现在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再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人家烦我,总觉得我在搜刮他家底儿呢,我也怕他,哪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们娘几个弄死了,既然都看不惯对方,那干脆就分家好了,反正我再怎么好,人家也没把我当娘看,我也不求他们养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