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记忆变成了长久的黑暗。
昏暗中,仿佛置身于灼热的熔岩。
他耳畔传来了母亲微弱的泣音,小孩子想伸手轻轻为母亲拂去眼泪,可终究还是陷入了昏睡当中。
现实中躺在瓦利亚暴君宽阔大床上的瘦弱少年皱着眉张嘴嘟囔了什么,又被牵扯入另一段记忆。
这次是扑面而来的滚滚河水。
虽然经常是小幼崽把六道轮回中的六道骸从奈何桥上捡回来,但他们的初遇,却是不慎落水的小幼崽,被偶然善心大发,觉得无聊的六道骸从三途川里捞了起来。
他们的初遇并不是多么美好,轮回眼的力量着急的把六道骸拉入了下一场轮回,而小小的孩子则被赶来的狱卒团团包围。
直到第二次,化身白枭的六道骸,在三途川岸边整理着自己受伤的翅膀。
他忘了是怎么就被泽田纲吉抱在怀里,到最后那股熟悉的拉扯感传来之时,六道骸正好讲到自己‘世界征服’的宏图大业。
挥着翅膀的白枭身体一僵,略略打住话题,不知道说些什么。
反而是懵懂的小孩子感叹的称赞了他理想的远大,又纠结的说打架不好。
“阿纲知道痛痛是很疼疼的!”小幼崽把下巴抵在白枭的脑袋上,揣着毛茸茸的小伙伴,说:“所以我们就不要那样做了好不好嘛,球球。”
球球?!
六道骸还来不及抗议反对这个无比愚蠢的名字,就再度陷入轮回。
苦涩的记忆,美好的记忆都在泽田纲吉脑袋里予以展现。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参与了构成他这个个体的,弥足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