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启动的时候,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因着车祸,路上道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迈巴赫走走停停,像飘忽不定的小船。
郁松铭再度闭上眼,察觉袖口传来撕扯。他忍了忍,睁开布满血丝的眼,任谁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差到极点:“又干嘛?”
黎觉一手捂嘴,“我晕车。”
郁松铭:“……”
他敲了敲前遮挡玻璃,见司机疑惑回头,他指着身旁萎靡的黎觉,面无表情道:“停车,把他丢下去。”
……
黎觉下车时,腿都是软的。
他面色泛白,手脚冰凉的过分,配上刚被咬破的红唇,活脱脱像刚从某个鬼屋出来似的。
听到车声,郁家老爷子出来接他们,人先未见,中气十足的嗓音却透过门厅传出,“哎哟,来啦。”
或许是为了家宴,郁老爷子今天穿的很喜庆。一席国潮中山装,头顶还带着个帽子,黑帽左边还勾着雏菊标,手里甩着名家书法真迹。
可谓国潮潮流典范。
看着黎觉几乎要昏阙的样子,他扭头看向郁松铭质问:“这怎么了?”
郁松铭慢吞吞,“被你吓的。”
郁家老爷子瞪了眼他,忙拉着黎觉往屋里走。喝了口水,黎觉缓过来点。
他心如死灰的盯着水面,谁能想到一朝穿书还附赠晕车功能呢?
回想起那种眩晕呕吐感,黎觉脸色更差。
说起来他后半程路好像是靠着郁松铭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