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一条离水的鱼,整个人剧烈地向上挣扎一下,又被他另一只手抚着后背安静下来。
“自己弄过没有?”
他问话时声音很低,像是贴着耳朵说的。
我摇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又说:“没有。”
江自小弹钢琴,十个指腹上都有薄薄的茧,有点粗糙也有点硬,此刻虽然一下一下轻缓地揉弄,却给我带来了灭顶般的刺激。
我像是全身通了电,快感直冲大脑又到四肢百骸,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我始终不敢睁开眼睛,怕像做梦一样睁开眼就醒了。
想亲他,只能胡乱地把嘴巴往前凑,贴到皮肤上就不管不顾地亲。
最后埋在他的颈窝里,嘴巴感受着跳动的脉搏下流淌着的和我一样的血液,血真的浓于水吗?我想知道,于是用力地去吮/吸他的皮肉。
江带着茧的指腹重重蹭过顶端,我软塌的腰倏地一挺,shen • yin声里混着哭声:“哥……你轻点……”
又舒服,又羞耻,又满足。
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哭着求他:“哥,哥……你亲亲我……”
江抚在我背上的手拿开,然后卡着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声音里混着化不开的喑哑,“睁开眼。”
我顺从地睁开,正对上他浓黑的瞳孔,里面映着我泪湿的眼睛。
还没等我亲上他的嘴唇,他的手又碾一下,比刚刚还要用力,一丝疼痛在汹涌的快感里迅速泯灭。
体内像是炸开一朵盛大的烟花,眼前一白。全身轻飘飘的,太舒服了,哪怕最后一秒的窒息感太过危险也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溺毙其中。
见我软下腰,他贴在我耳边低声说:“把床头的纸巾拿过来。”
“啊?”我看见他抽出来的手,猛地意识到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是什么,慌乱地从纸巾盒里连抽了七八张纸塞进他手里,不敢再看。
早上被风吹散的腥味又萦绕在周围,身体像是被抽掉骨头般软倒。
缓过全身发麻的飘忽状态,我把手探过去,却被用力捉住手腕。
我一愣,着急地开口,“哥,我们做吧,我想跟你做。”
“听话,你还病着。”
他拿过桌子上的玻璃杯和药盒递给我:“把药吃了。”
之后又一把捞过床尾的被子盖在我身上,“还早,再睡会儿。”说完就要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