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摇头,“妈的,那门诊的药也太贵了。”
看似答非所问,霍廷却能明白孟尧话里的意思,孟尧爸爸瘫了之后,又没有得到工厂的赔偿,家里的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孟尧妈妈给人洗衣服赚得那点钱,不嫖不赌,就光光顾药材铺了。
大家是这么多年的街坊,就孟尧家现在的情况,谁看了都觉得心里不好受。
“等等。”霍廷叫住孟尧,“你还想揍那个倒插门吗?”
孟尧怔愣住,想是想,可霍廷三令五申不让他动手,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你揍他有什么用啊,想个办法让他把该赔的钱赔了,多少都能救个急。”
这谁不想呢,可那倒插门跟个铁公鸡似的,他不肯给松口,肯定也有全家授意,孟尧家小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不给就不给,闹到法院去都占不到便宜。
“什么办法?”
霍廷缓缓吐出一口气,先前是没什么办法,现在…还说不定呢,“回头再跟你说。”
说到这儿,霍廷想起了一个人,他没有着急去店里,又折回上楼了,通往顶楼的铁门大开着,他猜是江方濂在上面弄花坛,他也没去惊动江方濂,径直回了家。
在家里找了好一阵,才在老妈的遗照旁,找到了丁彦琛的名片。
他匆匆下楼,找了个路边的电话亭,再次打通了日达贸易的电话。
“您好,我是丁彦琛,您是哪位?”
“丁彦琛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下来,霍廷只跟丁彦琛通过一次电话,大概率是记不住霍廷的声音,沉默只是他下意识的谨慎。
霍廷清了清嗓子,“之前,江方濂你还有印象吗?”
随后,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丁彦琛压低了声音,“你还想怎么样?我都按你意思的做了。”
“是,你按我的意思做了,也自作主张,让江方濂丢了工作。”霍廷顿了顿,他打电话来不是秋后算账的,给了丁彦琛下马威后,又继续道,“你别紧张,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只是想你帮我一个忙。”
“帮你忙?”丁彦琛觉得不可思议,“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