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渐冬还在试图掩饰:没事……”
池越不跟他绕圈子,直接蹲下来去碰他的膝盖。
可别忘了,池越是学临床的,这点儿东西他还是懂得。
小心翼翼地掀开江渐冬的裤腿,池越却一下子愣住了。
池越嗫嚅着:“这怎么……”怎么磕成这样了?
膝盖上青青紫紫一大片,看着格外瘆人。
江渐冬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池越也不继续纠缠,转身就要往外面跑:“我去给你买点药。”
江渐冬想也不想就伸手拉住了他:“别、别走。”
到这会儿伤口已经开始疼起来了,火辣辣的像是被撩着,但江渐冬的第一反应还是不想让池越走。
“我很快就回来。”池越说。
江渐冬依旧拽着他,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睛看着他。
谁知道你走了还回不回来?
池越能从江渐冬眼睛里读出他此时想说的话。
心里有点酸酸的,池越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小心翼翼地帮他沾着伤口。
“那也不能不管它啊,”池越柔声哄着,“不然我点外卖叫个药?”
江渐冬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行。”
药很快就到了,池越还叫外卖员帮忙带了两瓶纯净水,伤口上有细小的灰尘,不能直接用碘伏。
“你先坐这儿哥哥。”池越指着旁边的一个座位。
江渐冬依言过去,目光一直落在池越身上。
先用纯净水给伤口清理了一下,池越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给江渐冬消毒:“疼吗……?”
江渐冬眼睑轻垂:“不疼。”
池越又换了个位置:“这样呢……?”
江渐冬继续:“不疼。”
就这么把整个伤口都消完了,池越终于松了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所以你这是怎么磕着的,”他问江渐冬,“今天磕的?”
伤口很新鲜,有很大概率是今天磕的。
江渐冬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说:“……来找你的时候没注意。”
池越的心里蓦地一酸,再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