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看着他,心里只觉得奇怪。
那一日,她对于维鸿还有旧情,换上素净衣服,不施粉黛,只想以往日面目和他再见。那时,她心里忐忑不安,只怕有一句说得不对,让于维鸿对现在的她失望。
现在,于维鸿不再虚与委蛇,而她严妆相待,反而心里安定。
于维鸿和她之前骗过的那些人没有区别,她只需要拿捏住他们心中想要的东西,引着他们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上钩。
“好啊......”沈令仪轻轻地说道。
她的手又顺着枪口一点点往上抚,拂过于维鸿的手背和手臂,然后是肩膀,她的手臂如灵蛇一样,粉白的皮肉在黑暗中好似泛着光。于维鸿警惕地看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等待着她的后话。
出乎他的意料,沈令仪没有谈条件,只是驯顺地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消息呢?”
于维鸿拨开她的手,冷淡道:“你不需要知道,尽管把所见所闻传达过来就好。”
沈令仪无视他的拒绝,又将手搭上去,这回是温柔地绕上了他的脖子,无视他顶上来的枪口,搂住他的脖子,语中带泣。
“一别经年,你也不问我好不好......”
没想到她居然来这一套,于维鸿一顿,钩了钩嘴唇,略带轻蔑。
沈令仪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声音绵软,仿佛浸了蜜汁,又软又黏又甜,她说道:“你怎么这样为难我呢?难不成要把陆大少的吃喝拉撒都告诉你吗?你想听什么,我就打听什么,这岂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