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甸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反倒是发了狠,一口咬在他手上,眼里泪如雨下,简直能蹦出刀子来。
福安心道不妙,这仇眼看就越结越深了,二小姐又是这种倔强的性子,要是叫她跑出去,到老爷跟前告上一状,自己哪里还有命在!这也就是她苦头吃得不够,女人这种东西,被揩油的时候叫得最响,摸几下必会寻死觅活,要真吃了大亏,反倒第一个没脸声张,不成,得把这事坐实了!
福安把心一横,伸手去摸她衣襟,冷笑道:“二小姐,你可别怪我,是你自己不知道好歹,男人喝多了,擦枪走火那是寻常事,是你逼我的!”
话音未落,他的额角就是一凉,被什么冰冷的东西顶住了。
这触感他再熟悉不过,以至于他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倒竖起来,太阳穴更是猛地一鼓,紧绷得如同铁石。枪口隔着一滩失禁般乱滚的热汗,和额角夸张痉挛的肌肉,悠哉悠哉地押在他的要害上。
“手。”有个声音道。
福安的手当即就从芳甸襟口上滚下来了。
枪口嘉奖似的在他额角上拍了拍。
“劳驾,到沙发上去坐坐。”
芳甸见到来人,一时间眼泪也忘记流了,飞扑过去抓住他另半边手臂:“大哥!”
梅洲君道:“吓着了?”
芳甸把眼泪抹了,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