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白珩又是谁?
只是他今日没上妆,看起更像寻常这个年纪的青年了。
陆白珩一手掩上门,压低声音道:“借我几个人,我哥那边到现在还没动静,火车站附近的消息都被封锁了,我放心不下,要不这样,我们按原计划,去火车站旅馆里等着......喂,你怎么没点儿反应?”
梅洲君沉默片刻,抱臂道:“你要听老实话?”
“废话。”
“不知死活。”
“我怎么就不知死活了?”
“到现在为止,委员长遇刺的风声还没传出来,足可说明火车站一带已处在强力的管控之中,说不定就等着你这样的漏网之鱼。民与官斗,对方又有强援,陆雪衾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足以支撑这么长时间的枪战,你知道他的极限是多久么?”
“一个小时......但那也有脱身的余地。”
“错,”梅洲君道,“他这个人,行事何曾留过后路?这一个小时,从来都不是他的极限,而是他的死期!”
如果陆白珩在这一瞬间借着灯光仔细观察,就会发觉对方面孔上那种异于常态的冷漠,但此时此刻,他心中的不祥感已经攀升到了顶峰,梅洲君那两片刻薄的嘴唇偏偏在他要害上一铡,仅仅是一个死字,就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一举绷断——
他还没反应过来,肢体动作已经先于大脑一步,一把扼住梅洲君的肩膀,将他重重的掼到了窗玻璃上。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