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逃脱无望,服毒自尽了,这药兼有毁容之用,任谁也辨别不出身份。
他正要开口,王文声却朝他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只指南针,拆出磁针,在那死尸身上探寻了一周。
滋……滋……滋……
磁针滑过尸首右膝弯时,忽而泻出一缕细微的噪响,紧接着是啪嗒一声。
王文声一把捏住那纽扣样的小东西,沿着裤管捋了出来,一脚便踏得粉碎。
那是一枚qiè • tīng • qì。
王文声道:“是俞崇的手笔。”
陆白珩颇觉耳熟,忍不住重复道:“俞崇?”
“力行社的大组长,你们没有同他打过交道,他不常跟在陈静堂身边,而是常云超的耳朵,”王文声伸指在耳垂上点了点,“常云超疑心病重,得有人在三教九流间探听风声,唯恐心腹作乱,听得动静了,便由陈静堂委派出手。我一介糟老头子,曾引得这位俞大组长足足跟了我三个月,说不上深仇大恨,也算是颇有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