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藜一言不发地瞧着他,乌黑色的眼睛沉沉的。
麦苗还没想好,屁股就被人一抽。
他腾地“嗷”了一声。
“小没良心的!”陈藜拿起盆儿,挡在麦苗屁股,拍了好几下,“睡一被窝,天天睡!老子给你做饭洗衣,天天晚上,跟你睡一窝!”
他扔了搓衣板,要去挠麦苗的肚子:“抱娃娃,美得你,小没良心的。”
麦苗最怕挠痒痒,他“哇哇”地大叫,拔腿要逃。
陈藜一个箭步就追上去,拎只兔子似地抓住麦苗,把这团麦香给搂个满怀,不住揉捏他。
半夜,蚊子嗡嗡响。
陈藜拍死了只蚊,困顿地睁开眼。
麦苗歪着脑袋,睡在他的旁边,也摊着四肢,热得满头汗。
他的衣服都卷了上来,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
陈藜支了支身子,想去把麦苗的衣服拉好。
他垂眼。
麦苗的胸膛袒露着,两颗小巧的ru头露出来,热到泛红,是嫩到熟透了的颜色。
好像,要人去唆它。
陈藜把麦苗的衣服一拉上,躺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麦苗翻了翻身,整个人贴到了他哥的身上。
陈藜想将他推过去些,突然就不动了。
麦苗蜷成了一团,脚脖子蹭在了陈藜的裤裆上。
熟睡的麦苗浑然不觉。
那脚脖子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晦暗的月光里,男人的手掌往下伸。那白瘦的脚踝,比他的手,还小了一号。
脚趾头在那滚烫的掌心里,无声地蜷了蜷。
深夜,后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陈藜洗裤子,劲力大得把搓衣板搓得咔咔响。
“畜生……”他喃喃。
冷不丁的,他“呸”了一声:“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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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麦田里,工人都在树下歇着,
这年特别热,大伙儿都懒懒散散的,都没啥劲儿。
只有陈藜。
艳阳下,他把麦子铺开,汗水多得洒在地里。
有人懒懒地说:“他咋这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