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跟他们合适的在身边,那就犯得更早,也更凶。
麦苗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身子烫得吓人。
紧跟着,他就像着魔一样,使劲儿地挣扎起来,一边啜泣一边发出无助的嘤咛。
陈藜硬得浑身发紧,要是现在手里有刀子,他就能一刀捅在自己身上。
怎料,他都这样铁了心,还是没能挡住麦苗的一声“哥”。
陈藜一个趔趄,垂下头,两眼猩红地看看怀里的人。
麦苗还包在棉被里,热得一张脸通红,刘海都黏在额头。他好像发病发得糊涂了,可又认得抱他的人。
他一脸渴望地看着陈藜,那张嘴随着一下一下的喘息而翕动:“哥……”
“苗苗。”陈藜无声地一叫唤。
一眨眼,他扔了车,两手抱起了麦苗。
田里的麦子都收割了,只剩下一大片的麦茬。
陈藜根本没忍到带麦苗去到远处,他们最终还是一起跌在了一地凌乱的麦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