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适。
“就你了,来和我们玩乐队吧,别卖布了。”江乘月说。
看你也不像是能卖得出去的样子。
江乘月:“我没什么钱,但会玩下去的。”
“行。”孙沐阳言简意赅地说。
“那回头我们找地方排练。”江乘月说,“我先走啦。”
眼睛好像不那么难受了,他想找镜子看看情况,要是红色全退了,不难看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路许在星彩二楼的卡座区坐了很久,面前摆着一瓶未开封的黑桃A。
从他的位置,恰好能看见不远处坐着的江乘月——
白天看见他就跑,现在却坐在这里,跟别人有说有笑的。
没过多久,江乘月起身离开,路许站起来,走了过去。
“嗨。”路许的指节敲了敲桌子,“他,江乘月,去哪里了?”
路许:“我是他哥哥。”
孙沐阳指了指洗手间:“去。”
路许转身走了。
留下孙沐阳慢吞吞地说完了后面的话:“去、洗手间,他有、有点……过敏。”
江乘月站在镜子前叹气。
因为上午磕的那一下,让他不小心沁了点泪花,到现在,眼尾还有点红。
淡淡的,像是敷了层胭脂。
疼倒是不疼了,可他觉得难看。
路大房东本来就各处嫌弃他,等下见到了,怕不是又要嫌弃几句。
正想着,有人从背后靠近了他。
“你化妆了吗?”来人的声音有点故作的轻浮,“真不错。”
江乘月认出来,这是向驰。
因为驰风乐队一开始和他的过节,向驰好像一直在找他的麻烦。
之前的大学生音乐节就是这样,先一步上场的驰风试图顶掉有他帮忙的D大校园乐队的歌,好在他们临时换歌才解决。
“没化妆。”江乘月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有事吗?”
向驰盯着他的脸,不住地打量,这种黏腻而不尊重的视线让江乘月觉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