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什么呢?”琴行里多了个声音,还是个烟嗓。
来人比江乘月大了四五岁,染着一头奶奶灰,脖子上挂这个金属骷髅项链,打扮得非常社会。
“说你见钱眼开。”大块头说,“明晚咱们牛气乐队有个演出,给你钱让你来两下键盘,来不来?”
“谁不爱钱?”杜勋痞里痞气地笑,嘴上叼着根烟,四下看了看,指了指江乘月,“你在他面前炫富,你可真没眼力见啊。”
“啊?我?”全场最穷每日主食是馒头的江乘月指了指自己。
“百达斐丽6104,有价无市。”杜勋冲着江乘月手腕上的表抬了抬下巴,“请务必让我加入咱们乐队。”
江乘月:“……?”
百什么?他没有听说过。
路许借他的时候,压根没告诉他这表的市价。
路许只是发了条挺长的语音,耐着性子,告诉他表盘是银河苍穹中的星象图,很有艺术价值,不是什么碎玻璃渣我,完了还单独发了条2秒的,说他审美黑洞。
“这表是借的,不是我的。”换了一间老板临时腾出来的琴房后,江乘月对杜勋说,“咱们乐队很穷,你要不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