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的颈间被路许碰得有些痒,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这么像熊猫一样扒拉着路许着实不太像话,刚想离开,没想到路许按着他颈后的手突然紧了紧,压得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抱歉,疼了?”路许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心,蓝眼睛里的光暗了暗。
江乘月刚才想离开时,那一瞬间心底汹涌而出的愤怒和占有的意思庞大到蛮不讲理,这让他想到了他那个因为家暴被关了两年的生父。
这让他这样骄傲的人,少见地对自己有了几分厌弃的情绪。
“没事,没那么脆。”江乘月呆呆地,抬手刚好把路许正要拿开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颈间,“你想碰就碰。”
江乘月想了想,又补充:“但你不能把我打哭,我要是哭了,可能会有点麻烦。”
路许:“……”
他没想把人打哭,他只是想……
这个时间,路许订的那场音乐会已经濒临尾声了。
“有点遗憾。”江乘月说,“音乐会大概已经结束了?没进场的话,票能退吗?”
他心疼钱!
他下午一句都没骂过奚杰,这会儿为了钱,就想去踩两脚了。
“没去就不收钱。”路许骗他,蓝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笑:“你要是想听,我把人叫回来给你再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