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很清楚这一点。
因为自己玩音乐,江乘月见过太多散队的乐队了,有的因为学业,有的是因为家庭,还有的仅仅是因为内部成员的矛盾。
他们都像是花,年年岁岁,开了又谢,旁人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有新歌可听,有新人可看,只有他还记得那些乐队的名字。
“也不用难过。”栗子悄悄话的鼓手说,“不止是乐队,除却最终能走到一起的人,谁和谁不是聚了又散呢?”
江乘月从观看乐队路演的人群中晃悠出来,踱步走到了卖东西的小姑娘身边,伸手:“给我吧。”
小姑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手里系了璎珞的小锦囊递给了江乘月。
“谢谢。”江乘月冲她笑了笑,转身去面料展馆的门口等路许。
很多民谣乐队的歌里总是带着点青涩的惆怅,江乘月以前不懂,今天听栗子悄悄话的鼓手说了两句,有点不明原因的低落。
他心不在焉地捏着手里的小玩具,揉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想起刚刚那小姑娘说过,这是什么测姻缘的东西,里面放着有缘人的姓氏。
江乘月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一把自己,他是昏了头了,才会斥巨资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傻子才信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