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纹哪里了吗?”纹身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
江乘月则是看路许。
“耳后吧。”路许把江乘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他喜欢。”
“那大概会有些疼,哄好你家小朋友。”纹身师去拿器具了。
“我不是小朋友,为什么你的朋友都喜欢这么称呼我?”江乘月拍拍路许的肩膀。
“别管他们,我不这么叫你。”路许说。
消毒用的棉球从耳后擦过,微微的凉,江乘月瑟缩了一下,抓住了路许的手腕。
“不会太疼,你老公那一大片比较疼。”纹身师笑他,“没有麻药哦,敷麻药会影响图案效果,路设计师的图,我还是想做到最好,忍忍哦。”
江乘月其实不在乎疼,他比较害怕的是眼泪。
路许的图,简化了很多地方,但依旧能看出是一朵挺好看的蒲公英,纹在耳后的话,路许从耳畔亲他的时候,就会时常看见。
一朵这么小的蒲公英,江乘月还是被疼得红了眼睛。
“咬嘴唇干什么?”路许捏着干净的纸巾,等着给他擦眼泪,“哭了又不丢人。”
他抓着纸巾迫不及待的模样,让江乘月错误地认为,路许好像很期待这件事情。
于是他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