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路许没什么诚意地说,“上次光顾着让你帮我了,忘了哄你了,今天不做别的,我就帮帮你。”
江乘月的反应慢了半拍:“啊?”
玻璃的凉和路许手上的温度形成了反差,路许的手贴着他的腰往下,握住他的某个瞬间,他仰头挣扎了一小下。
从路许的角度,他像是一只被反压着翅膀的白天鹅,脆弱和美非常柔和地混淆在了他的身上,路许借用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左手则是一点点从他的颈间抚摸过去,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路许让他面向自己时,他咬破了一点嘴角,眼睛里还蓄着悬而未落的眼泪。
“怕了还是爽了?眼睛这么红?”路许毫不留情地说,“应该不是怕吧。”
他的声音很沉很厚,带着成熟男人的磁性,落在江乘月耳边则表现为一种若有若无的掌控感。
江乘月眨了下眼睛,要求路许:“把我擦干净。”
“擦哪里?”路许明知故问。
江乘月瞪了他一眼,抓着路许睡衣的袖子,自己把眼泪擦干净,刻意忽略了眼尾上轻微的痒和刺痛,狠狠地转过身,赤着脚踩上路许的脚背,勾着路许的脖子亲过去。
路许这次没顾得上嘲讽,只是单手抚摸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路许和他,同样畏惧他的眼泪。
-
三日后,路许拖着一只很小的旅行箱回NancyDeer的总部,江乘月把他送到了机场。
“好好读书,不许翘课。”路许没管周围人的目光,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春夏大秀的时候,我等着你来。”
“知道,不会乱跑。”江乘月承诺。
他们已经有过一次异地恋的经历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江乘月的经验丰富,他知道怎么算着时差给路许发消息,也知道怎么把自己日常的行程有趣地报给路许。
临近大秀,路许那边似乎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一通的电话变成了两天一通,偶尔聊天的时候还会说他发的照片构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