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裴箴言想起点事,“你明天下午五点左右在家吗?修锁公司的要来修门。”
汤婉约说:“应该在。”
“那就行,你让他把我房门也修一下。”
汤婉约一点也不为自己砸破儿子门锁的暴力行为后悔,当即拒绝:“你做梦,给你修好了让你继续早上睡懒觉?”
“汤女士,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儿子的隐私。”
汤婉约不屑一顾:“你有什么隐私,熬夜玩手机还是通宵打游戏?”
裴箴言据理力争:“我17岁,又不是7岁,你说什么隐私?你别忘了我们性别不同,儿大避母没听过吗?”
汤婉约是非常典型的中国式父母,根本不吃隐私这一套,她想到的无非是男生在房间里穿得比较清凉,这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事,不足以说服她重新把儿子房间的门锁装上:“你是我生的,你跟我谈隐私?笑死人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她显然遗忘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开个手动挡纾解一下自己过分躁动的青春期荷尔蒙是常有的事,所以一扇可以上锁的房门其实相当有必要。
裴箴言没法跟亲妈解释这个,只能非常无语地看向现场唯一的同龄人。
陆仅帽檐下的眼睛亦抬眸扫向他。
目光相撞,撞出少年心怀鬼胎的共鸣,彼此眼中都带了点秒懂的少儿不宜色彩。